初中生优秀作文:从未走远

  从未走远
 
  市实验学校九(11)班赵乐仪
 
  放学的铃声已经响了两遍,整个校园都在一瞬间变得安静。楼道里的灯灭了个七七八八,只余下几盏还透亮着惨白的光,反衬得寂静的校内更加昏暗。沿着楼梯下到一楼,已经感到有些疲惫。拖着因为体育锻炼而酸痛打颤的双腿,抱着手上厚重的外套和层叠的书本,就这样晃悠到校门口,刷脸出门。校门外已稀稀落落地只余几个耐心等待孩子放学的家长,因此,那辆在昏黄路灯下的小摊车便格外显眼。车前,大而醒目地印着“青草糊”几个大字。车上,是拥挤的瓶罐,簇拥着中央两个朴素的大铁桶。车后,是动作利落流畅的中年人,三两下将手中的塑料杯填满,递给也许是今天的最后一位客人,这辆小车,不知在学校外来来去去的人群中静候了多久,好像是路旁的一个邮筒般,安静、和谐、自然,像是原本便一直在此处,未曾离开过。
 
  小学的时候,这样的小车是随处可见的。卖的东西是五花八门,又大多如出一辙。烤串、汉堡之类的,永远被不同年龄的学生围得密密匝匝,弥漫着浓郁的油烟气息。卖青草糊、石莲糊的,无一不散发着糖水、薄荷的气味。摆摊的人大多是朴素劳碌的中年人,男的留着凌乱的胡碴,女的扎着蓬松的辫子;穿着颜色暗淡,摊点布置简陋,但鲜红面孔上的笑容是不变的,向人招呼的姿态也是相似的。这样流传十几年,路边摊好像是一种充满烟火乡土气的文化。因为去得少,有关这一方面的回忆便格外珍稀。
 
  小的时候,幼儿园门前有一个卖豆腐花的摊点,豆香绵长清新,入口绵软松散。不像青草糊那般置于铁桶中,豆花是摊主用长柄的勺从一只素雅的深木桶中舀出的,浇上深色的棕红的糖汁,至今我也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?想来也许是红糖吧!刚舀出时热气腾腾,风一吹便飞快地凉了下来,豆香却吹不散,长久地香着。转头望去,那摊主已将木桶盖上,盖子包着一层厚实的棉布,平添一分小巷旧城间的风情。不过,自我上小学后直至现在,再没有尝到过那么好吃的豆花。大酒店里的豆花,一样是木桶盛的,一样是用长柄的勺舀;佐的是精致的蜜红豆、榨菜丝;浇的是桂花汤、鲜酱油。高贵地装在彩漆的瓷碗里,却怎么也比不上小塑料杯里只平平浇一层糖水的“街切”豆花了。好像失了那风吹日晒的厚棉布,离开那偏僻的小巷,木桶里的豆花就已经过了青春,开始衰老。
 
  近几年环境综合整治,已经少见那街头小摊。那盈满烟火气却不显俗气的小摊,好像一点点地从大街小巷里隐没了。但在疫情得到控制后,那一家家熟悉的小摊,响应着路边摊文化传播,又一点点支起来了。那转角的摊点,好像从未走远,又在平凡的城市生活中,谱写下一个十几年。
 
  大溪四中卢群芬点评:一杯青草糊,许多人的回忆,小作者从初中夜自习后的昏黄路灯下的小摊车开始着笔,并插叙了小学门前五花八门的小吃点心和幼儿园时卖豆腐花的摊点,文章娓娓道来,我们仿佛也跟着他吃个饱,喝个足。难得的是,文章不仅写了转角的摊点,还写了朴素劳碌的摆摊人和路边摊文化的传播,深化了文章主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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