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华夏生,迢遥泛鲸波

  我自华夏生,迢遥泛鲸波
 
  雅礼中学1920班李灵鹿鸣
 
  2020年4月2日,中科院科考船“探索一号”搭载“深海勇士号”载人潜水艇在南海首次发现鲸落。神秘的鲸落奇观,不仅令生物科学家们激动不已,也引发了浪漫文人的诗意解读。
 
  鲸落,顾名思义,指鲸鱼自然死亡后慢慢沉入海底,在漫长岁月中形成生物群落。鲸鱼给予大海的这份最后温柔,让我的文艺中年母亲热泪盈眶,直呼“人生最美不过鲸落”。而少年的我,相比于唯美的鲸落,却更向往那长长久久、辽阔无比的鲸生。鲸生百年,人生亦百年,二者有太多的相似。
 
  历史悠远,宇宙浩渺,探求真理,一如鲸吞。鲸鱼的成长十分漫长,一条鲸每天要汲纳3-4吨磷虾等浮游生物,等其体型臻至庞巨,即使是海洋霸主鲨鱼也不敢轻易招惹。莘莘学子,格物致知,虽无法做到“鲸吞”,却也懂得“不积跬步,无以至千里;不积小流,无以成江海”的道理,在长年累月的求知践行中获得精神的养分。
 
  人们常赞美安于平凡恬淡、追求无用之用的生活态度,认为以此方可终享天年。其实,巨人往往更得“大年”。与火神山、雷神山并列的“三山”之一的钟南山院士,今年已是八十高龄,挺拔健壮,谈笑风生,运筹帷幄,化作坚守抗击新冠疫情前线的中流砥柱;“药王”孙思邈一生行医救人之外,写下《千金方》等多卷医学名著,享年105岁。可见巨人更能顶住时间风雨的摧折,正如陆上大椿,生前拄长天,倒下亦能孕育更广袤的森林。
 
  万鳞铺锦,水天一色,空阔遨游,一如鲸跃。鲸并非整天沉潜深海,我自认为不属于“沉迷学习无法自拔”的类型。进行历史物理选科,老师和父母更多考虑选修物理,大学专业选择更多,但我决定选择历史这门人文学科。进入文科班,我感觉选择非常正确。如果说在理科班高难度的学习像深海中的鲸鱼时刻受到水之压力,而在文科班,我就像鲸鱼可以时常到海面嬉戏,喷出快乐的水花。
 
  选择文科,不缘其易,恰由其难。大量的背诵与书写耗神费力,穷经多皓首,即是明证。你如果问我是苦是乐,我借用徐志摩和泰戈尔对话作为回答。泰戈尔到清华大学做演讲,徐志摩问:“你这样永远受创作的冲动的驱使究竟是苦还是乐?”泰戈尔回答:“你去问那夜莺,他呕尽心血还要唱,他究竟是苦还是乐?你再去问问那深山的瀑布,他终年把他洁白的身体向深谷里摔个粉碎,他究竟是苦还是乐?”即使文科专业选择少一些,就像鲸只能置身于海,而不能翱翔长空去往高山,而海何其广阔。
 
  长鲸渴水,向往入海,心有家国,一如鲸洄。海族馆没有鲸鱼,它不愿、也不能被玻璃缸束缚,辽阔无垠的大海才是它的领地。《大鱼海棠》中鲲拥有了两条有力的长翅,便能化为大鹏自由翱翔于云间。我在海内光明之处睁眼,也向往去海外未知天地见识。中华传统文化和优秀国外文化,就是我之双翼。一百多年来,如詹天佑、钱学森、林徽因梁思成等有志之士,心系祖国,无论鲸生多么辉煌浩大,最终都要洄游,在生长之海域腾跃出优美的弧线。
 
  我自华夏生,迢遥泛鲸波。受光于天下,终将点亮四方!
 
  鹿鸣妈妈后记:
 
  阅读《人民日报》上评论文章《一鲸落而万物生》后,有感而发写下《鹏起鲸落》,迫切与鹿鸣奇文共赏析,相比鲸落,她更赞叹鲸跃的壮美。
 
  母女俩一番观点碰撞之后,她耗时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写成千字文,有时为一句诗词、一个专业术语,就得查阅几篇资料,相互印证。若要小姑娘习惯去知网读文献,还要长久时日的耐心诱导。写作速度如此缓慢,确实不适应需要快速成篇的考场作文,等熟练了应该会加速吧!
 
  本来喜欢吟弄小花小草小日子的自己,也只能硬着头皮尝试跟她一起去驾驭此类题材。渐渐地,我被她文中的观点说服了,她用这样的方式,拓展她的天地。而我,趁机将在雅礼邓志刚名师工作室习得的读写结合理念,渗透在作文指导中,从识见提升、情感激活、构段谋篇、语言表达、素材积累这几个方面着力,我相信久久为功。
 
  想起模拟联合国社团的可爱小金同学,写的论国际形势的文章,我只认得是汉字。如果想与他们思想频率共振,就不能老翻旧日历,必须着眼新未来吧!(5月2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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